音乐生活报

  

18次格莱美奖得主、著名大提琴演奏家马友友 吸引广大乐迷的秘诀只有三点!

发布日期:2019/6/24 13:23:44    
  

18次格莱美奖得主、著名大提琴演奏家马友友

吸引广大乐迷的秘诀只有三点!


   如果仅仅用“世界著名大提琴家”来形容马友友,一定是很单调的,那个演奏大提琴自如得仿佛是他身体一部分的人,那个总是抱着琴笑得让你觉得与音乐相伴真是快乐的人,那个让传统的古典音乐承载起时代人文精神的人,那个有着不同一般演奏家的传奇经历的人,总是以他不同寻常的眼界与才华,给世界带来新鲜,带来惊奇,进而为之喝彩。有专家称,马友友是20世纪音乐舞台上的奇才。而这个奇才的传奇故事也和他的琴声一样精彩、动人。

   说起大提琴演奏家马友友,相信喜欢音乐的朋友都非常熟悉。马友友生于浪漫理性的法国,长于开朗乐观的美国,又具有谦虚深沉的中国血统。他擅长发挥对不同文化的敏感触觉,拿捏音乐作品中多层次的复杂性格;演奏出的音色,较其它大提琴家鲜活而多样,深刻展露音乐的内涵。

   作为当代世界乐坛最负盛名的音乐家之一,马友友曾18次获得美国音乐最高大奖格莱美奖,并于2011年荣获第34届美国肯尼迪中心终生成就奖。不论是巴赫或爵士、东方音乐或是世界音乐,马友友熟练自在的技巧,优美典雅的风格以及发自内心的音乐感,是吸引广大乐迷的秘诀。这位音乐家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举办的每一次音乐会都是一票难求。另外,马友友曾为多部电影音乐配乐,其中最为人熟知的包括布莱德·彼特主演的电影《西藏七年》,李安导演的《卧虎藏龙》等。

 谈中国文化:

中国文化教我遵守美德

   记者:您是华裔,因此许多中国观众对您感到很亲近,您每次到中国演出会因此有特别的感受吗?

   马友友:中文和法文是我的母语,中文我是在家里学的,也只在家里讲。你可以想象当我第一次发现并进入一个所有人都讲着我父母讲的语言,过着我只在父母的讲述中粗浅了解的生活时的惊奇与喜悦。练书法,过春节,贴春联,接受孔子之道的教诲……这些儿时的记忆在我初次踏足中国的香港、台湾以及最终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来到中国大陆之时,都变得那么鲜活,那么栩栩如生。当我在中国的时候,我当然感到一种特殊的亲密关系,我渴望着能更多地了解这里,知晓和体验这里的人民的生活,无论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

   记者:您曾说中国古典文化和价值观一直根植在您心中,这对您从事音乐事业有何影响?

   马友友:从小我就被教导要讲礼貌、尊重他人,不要以个人私利为出发点,要知晓自己的行为对周遭环境的影响。我被告知“字如其人”等等的道理,而我认为这些道理同样可以用在音乐上。不是说我已经完全具备了上述的所有美德,但我一直都在鞭策自己尽量去做到。

   记者:您在不同的国家生活过,也去过很多不同的国家旅行,体验过不同的文化,这些对您的音乐创作有什么影响?

   马友友:对音乐来说,最重要的是要走进内心的世界,就像走进别人家里做客。在周游世界的过程中,我去过很多不同的地方,就像走进了很多不同的人的家里,当我从他们各自的角度看外面的世界时,看到的东西都是不同的,这样我就有了很多不同的视角,当有了不同的视角和阅历,对一件事物的看法就不会是单一的,对同一个问题也会有不同的解读。

   记者:在电影《卧虎藏龙》的音乐里,您的演奏表现了中国人含蓄深沉的感情,打动了很多观众,对于一直生活在西方世界的您,是怎样进入中国人内心的感情世界的?

   马友友:这跟我的家庭背景有关,我的父亲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我从小就是听他讲故事长大的:三国志、诸葛亮、曹操,多的数不完。中国古典文化和价值观从小就根植在我的心里,儒家的仁、义、礼、智、信、忠、孝,道家的思想,佛家的理念。所以,虽然我从没有生活在中国人的社会里,但是中国传统的文化和价值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在上大学期间,我学习了中国历史、文学,我还去亚洲旅行,这些经历都让我从不同的侧面了解到了中国文化。 

谈音乐教育:

音乐的灵魂来于人生经历

   记者:您的经历听上去就像个传奇,更像是中国父母心目中完美的望子成龙梦。能谈谈您在大提琴道路上的发展历程吗?

   马友友:大提琴已经成了我通过声音探索世界的基本模式,它是一种器具,可以过滤想法和情感。通过这种探索,乐器可以提炼不同的人们、社团以及地理的精华。致力于这种表达也会有很多的起起伏伏。我一直在努力将这种必须练习的态度转变为想去做,无论是小时候还是今天,我的感觉是相同的。

   记者:父母带您走上音乐道路,您会要求子女继续从事音乐吗?

   马友友:我的妻子鼓励两个孩子要有音乐的经历,这是一种表达自己的很棒的方式,并通过音乐拥有一种情感之路进入别人的世界。

   记者:那么在音乐教育方面,您认为父母应该如何培养子女呢?

   马友友:做父母的学问太多了,很难有一个统一答案,很多时候简直是难解之谜。不过我认为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这方面的探讨核心不应是“先天”对决“后天”的,而是“先天”与“后天”共同作用,对这两者予以同等的考量,或许就是一种健康的培养方式。

   记者:很多孩子想成为职业的音乐人,他们被要求努力练习、练习、练习。但是从您所说的内容来看,丰富的人生经历似乎才是音乐的灵魂所在。

   马友友:非常正确。有时候我会去回听自己的公开演奏,然后去辨别:哦,这个是在我还没接触阿根廷音乐时的演奏,这个是在我有孩子之前的演奏……所以,丰富的人生经历的确是音乐的灵魂所在。

   记者:您的一生中已经获奖无数,最珍视什么奖项?

   马友友:最了解我的人对我的肯定和认可是我最看重的。

   记者:在很多人眼里,您是成功的典范,获奖无数、功成名就、家庭美满,您还有什么未尽的梦想吗?您还会为自己设立奋斗的目标吗?

   马友友:活着就是为了不停地成长和进步。我亲爱的妻子,也是最了解我的人,告诉我一直工作,别退休。她这样说可不只是为了赶我出家门。我认为工作给予我方向,与他人为了共同的目标合作,努力在工作中步向一个更公正、公平的世界,赋予我存在的意义。 

与郎朗的对比:

音乐家都是独一无二的

   记者:最近几年,有许多华人音乐家得到世界认可,譬如郎朗、李云迪、陈萨,您觉得他们成功的原因是什么?您觉得会有更多中国音乐家走向世界吗?

   马友友: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有一个来自于中国的浪潮,如此多的天才艺术家们更加推动了这个浪潮。我相信一个国家的艺术常常反映它的灵魂。一个社会就像是一座冰山,我们只能看到它很小的一部分。艺术就像是冰山之巅。 记者:有中国乐迷将您和郎朗的成长经历做了一番对比,称是“两个受过不同教育的父亲,教育出两个完全不同的名人儿子”。您如何看待这种对比?

   马友友:因为地域环境和年代的差异,我们之间的成长固然有很大的差异。坊间常有成功方程式的探讨,我不敢苟同。每个音乐家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他们有着不同的大脑、身高、手指长度、生理特质乃至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因此每个音乐家的乐音连接、乐句处理、演奏动机等等都是不一样的。

   记者:您认为最伟大的音乐家们要有什么特质?

   马友友:第一,要有丰富的想象力;第二,无论你在哪个领域工作,要努力做到更好,而且要用吸引人的方式去做,让人们能很容易理解。就比如小孩子喜欢和麦克·布洛克合作,70岁的老人也喜欢和他合作。最重要的是,一辈子都要保持开放的心态,对外界保持兴趣,我特别在意这一点。

   记者:有媒体质疑一些古典音乐家和娱乐圈靠得太近,过于明星化,您对此有何看法?您是否认为古典音乐家应有意与名利场、娱乐圈保持距离?您认为应该如何在各种光坏下保持清醒头脑?

   马友友:我本人不太用这种划圈子的方式去看待这个问题,因此我也不太懂得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认为只要某件事背后的价值是积极正面的,那从事或参与这件事情对个人成长的影响就会是正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