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生活报

  

安德烈·波切利 用歌声看见世界 音乐是世界语言

发布日期:2019/5/24 16:04:50    
  

安德烈·波切利 用歌声看见世界

音乐是世界语言

   5月15日晚,亚洲文化嘉年华在国家体育场“鸟巢”盛大举行。作为亚洲文明对话大会的重要活动之一,亚洲文化嘉年华不仅展现了亚洲国家丰富多彩的文明,更有来自世界其他国家的艺术家倾情表演。

   被誉为“第四大男高音”的意大利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利领唱歌剧《图兰朵》的经典咏叹调《今夜无人入睡》,歌声浑厚悠扬,令全场观众沉醉。   安德烈·波切利12岁时在一次踢足球时发生意外导致双目失明,虽然生活的不幸夺走了他的视力,但他天籁般的迷人嗓音却征服了全世界的歌迷,曾被誉为帕瓦罗蒂的接班人。 

音乐无国界

   记者:再次来到中国感觉怎么样?

   安德烈·波切利:我曾多次来过中国,2004年,我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了独唱音乐会,2010年我参加了上海世博会开幕式的演出,2011年我在国家体育馆举行了亚洲巡回北京音乐会。这次再来到中国,我认为无论是我个人,还是讲述中国传奇故事的歌剧《图兰朵》,都和中国人民有着奇妙的缘分。

   记者:再次唱响《今夜无人入睡》,你认为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安德烈·波切利:《今夜无人入睡》是世界歌剧中非常重要的,也是非常著名的一首歌曲,我曾在中国多次唱过这首歌,每次中国观众的反应都很热烈,我再次唱响这首歌。我认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次亚洲文化嘉年华的规格非常高,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如此高规格的活动。

   记者:你曾经和多位中国音乐人有过合作,中国的音乐和中国音乐人给你留下怎样的印象?

   安德烈·波切利:都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中国音乐在世界音乐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中国人对音乐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热爱,中国音乐在世界音乐舞台中是很特别的存在,中国有很多优秀的音乐家,比如郎朗,我和郎朗也保持着很好的友谊。明年是中意两国建交50年,我很高兴看到近年来中国和意大利在文化和音乐上的交流逐渐加深,我也期待未来两国音乐人有更多的合作。我这次参加亚洲文化嘉年华的演出,让我对文明交流互鉴也有了更深的体会。

   记者:你怎样理解交流在文化中的作用?

   安德烈·波切利:我认为交流在文化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我认识一些在意大利学习歌剧的中国学生,这让我非常欣喜。音乐是一种人类共通的世界性的语言,音乐可以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了解,而相互了解是世界和平稳定与和谐的基石。 

传奇的音乐起点

   安德烈·波切利,1958年9月22日出生于托斯坎尼郊区,邻近古城比萨。哪怕后来成名了,他还喜欢自喻为“乡间产物”。

   他的童年就像一首托斯坎尼乡间的田园诗,环绕着家人、朋友、大自然、及醇美的音乐。托斯坎尼的家庭生活、文化、及该地区的独特传统,对于他性格的养成影响极大。

   孩提时代,波切利透过收音机的广播,迷上了歌剧的陈述手法及其所传达的热情。因为天赋歌喉,很小的时候,他在乡镇中已经小有名气。后来,在家人鼓励下,他用囫囵吞枣的方式吸收歌剧作品及意大利音乐剧,梦想着尾随心中偶像的脚步,诸如知名意大利男高音尤以Franco Corelli为最。

   有梦想的人,总有机会实现梦想,哪怕过程有些复杂。波切利一边学习唱歌,一边努力学习。1980年中学毕业,波切利入意大利比萨大学学习法律,后取得法律学位。从世俗角度来说,在法律方面的成就,纯粹满足家人对他未来的期待。但对音乐的热爱和追求,从来没有放弃过。做过一年律师后,波切利于1987年开始在酒吧兼差歌唱,因而开启了他梦想已久的歌唱事业。同时,他拜师学艺,向名家大师们讨教,尤其值得兴奋的是,当心中的偶像——Franco Corelli答应收他为徒,这种激励与自我肯定,实在是难以形容。就这样,波切利开启了他振奋人心的音乐之路。

  梦想是歌剧

   波切利在取得一定成就后,却志不在此,说他的梦想是歌剧。“这是我从童年时期就开始的一种狂热爱好,因为这些经典的旋律是我音乐人生的根。”

   任何试图回顾波切利音乐生涯的人都不可能不注意到,他向古典歌剧圈进军的野心在西方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评论家们一开始是客气地表示对这种雄心壮志的尊敬,后来随着波切利越来越频繁地在公开场合演唱歌剧咏叹调,评论界有些声音开始不留情面,甚至挖苦波切利是否仅凭眼盲的传奇故事而非真正的声乐功底来吸引那些对古典音乐缺乏判断力的“粉丝”。他们指出,波切利的声音品质与古典歌剧的要求相去甚远,证据之一是波切利总是需要用麦克风来增强其声音的表现力,而古典音乐,包括歌剧演唱在内,众所周知按传统是不需要甚至不允许添加麦克风的。

   然而,波切利仍然稳步推进着自己的歌剧战线。2000年以前,他的专辑都是演唱流行歌曲,仅有一张歌剧咏叹调选辑。2000年他推出了第一张完整演唱的普契尼的《波希米亚人》,此后每两三年,他就要完整录制一部古典歌剧。自从1999年第一次在北美登台演唱歌剧以来,他越来越走向专业歌剧院舞台。而他的非专门歌剧演唱会的曲目选排也固定成了上半场经典歌剧选段,下半场流行歌曲和民歌,在加演曲目中,他也总会准备一首歌剧咏叹调。于是,波切利被定义为一个“古典跨界”歌手,一个含义暧昧边界模糊的范畴。尽管如今所谓正统的古典音乐在西方世界年轻观众中的影响力已经有日渐式微的趋势,但是“古典”本身依旧意味着一种等级意识,既“古典”又“跨界”的音乐家往往让人很难在短时间内把握对他们的褒贬,唱片公司在推广和营销这类音乐家时也显得分外谨慎。

   在这样的语境下捉摸世人对波切利冠以的“帕瓦罗蒂之传人”的称号,不免意味深长。从歌剧音乐的角度看,20世纪90年代可以说是“世界三大男高音”的时代,帕瓦罗蒂、多明戈、卡雷拉斯三位男高音歌唱家于1990年、1994年、1998年三次在世界杯上同台献艺,由此奠定了大场地、高级音响设备辅助、大众狂欢的歌剧民主化范式。歌剧咏叹调开始变得流行,人们开始直接接受和欣赏那些脍炙人口的选段,而不再在意对歌剧全本的追索。某首曲调在大众认知中更多地同某位歌唱家联系起来,而非原歌剧中的人物角色。“波切利承继了世界三大男高音开创的跨界传统。”《纽约时报》是这样评论的,“世界三大男高音是从古典歌剧的世界中往外跨,而波切利的方向则正好相反,是从流行歌曲和民间小调向古典世界里跨。”

   迄今为止不知有多少人借波切利的音乐拉近了歌剧与自己的距离,而波切利的情感则毫无疑问是一种普世情感。波切利说,“我喜爱许多著名的意大利歌剧唱段,很难说哪首是最喜爱的,那些动人的旋律经常会不自觉地从我的嘴里流出来。我想那些旋律优美、启发过我、让我哭泣、让我拥有梦想的音乐最能打动我。而我则希望自己的声音能一直保持一种天然不加雕琢的纯净感,保持一种纯粹和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