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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艺四十余年,时间匆匆走过 魏松 我的一切都包含在歌剧艺术里

发布日期:2019/3/12 13:46:38    
  

从艺四十余年,时间匆匆走过

魏松  我的一切都包含在歌剧艺术里

 

 

 

  34日,全国政协委员、上海歌剧院艺术总监魏松在全国政协小组会议间隙接受采访,他表示:“我觉得作为演员,不一定要有那么高的学历,但不能作假。”在魏松看来,无论是学历造假还是流量造假,都涉及艺人的操守问题。作为演员,不一定要有多高的学历,更多的是要注重表演方面的一些专业能力培养,以及艺人素质的塑造。

  魏松,国家一级演员,中国著名男高音歌唱家。他曾主演过的歌剧包括:《图兰多》、《乡村骑士》、《叶甫根尼·奥涅金》、《托斯卡》、《卡门》、《蝴蝶夫人》、《茶花女》、《弄臣》、《仰天长啸》、《雷雨》、《苍原》、《西施》等。

因为发自内心的演唱

我才会情不自禁落泪

  记者:听说最初入行时,您本来是唱男中音的,后来半道改唱了男高音?

  魏松:是的,刚开始我唱了几年男中音。入读上海音乐学院之后,在周小燕等老师的帮助下,我改唱男高音,这期间,也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通过一步一步的努力才把男高音练好。

  记者:求学时,您师从周小燕等人,舞台上,你又与帕瓦罗蒂等同台,他们对你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魏松:这种影响不言而喻,我们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现在,我也很重视培养年轻人,等将来接我们的班。男高音一般要到30多岁才能唱好,40岁左右声音才真正成熟,真正的黄金期也就那么一二十年。等我感到自己力不从心或观众觉得不堪入耳,我就会急流勇退。

  记者:歌剧是西方的艺术,对于外语的要求很高,在外语上您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

  魏松:当然有困难,不像欧洲男高音歌唱家,他们是用母语演唱。像法语、意大利语,虽然你不一定非得会说,但至少要唱得很流利。我们是半路出家,改革开放后才接触国外歌曲。语言方面,我下了很大工夫,口型、韵律,这些都是一点一点慢慢才攻克语言关的。1999年,为了在歌唱事业上取得更大的突破,我曾留学法国,跟随著名声乐教授杜玛夫人进修,到巴黎歌剧院观摩西方一流歌剧。

除了演唱技巧

还要有对生活的观察

  记者:歌剧被称为“音乐艺术皇冠上的明珠”,又是舶来品。在您眼中,中国的歌剧发展在世界范围内究竟居于怎样的水平?

  魏松:歌剧在中国发展的年数不多。说实在的,真正的歌剧发展,也就是我们可以演原汁原味、原文演唱的经典歌剧,也就是改革开放以后这几十年时间。但我们这几十年可以说赶上了国外几百年的歌剧发展。现在中国歌剧的水准,无论是制作水准还是演出水准,都已经跟国际接轨了,完全不差。

  记者:但我记得您也曾说过,中国年轻歌剧演员之多之优秀,世界范围内也罕见。具体来比较中国歌剧与西方歌剧的话,我们究竟有怎样的优势与不足?

  魏松:年轻演员是歌剧的未来。我们有很多很年轻、很好的男高音,嗓音各方面条件都非常好,现在缺少的可能还是对原汁原味外国文化的理解,语言风格、表演形式还有欠缺。有时中国演员演一个王子,演得像农民似的,因为他不知道外国人说话、走路的姿态。所以要鼓励年轻人有机会去国外进修一下。

  中国歌剧和西方不同,中国是一个注重旋律的民族,而西方注重和声配器。中国人讲究讲故事,人与人之间什么关系,一定把剧本琢磨得很严谨,而国外歌剧是把音乐放在第一位。就像我们说到威尔第的歌剧、普契尼的歌剧,想到的都是作曲家,而谈到中国歌剧,想到的是编剧,曹禺的《雷雨》。

  在学习外国歌剧的同时,还是要能建立中国歌剧自己的流派。中国经济发达了,艺术也要随之上去。中国人还是要唱好自己的母语。中国现在很多人都在探索写歌剧,据统计去年一年间全国有四十几部歌剧诞生,但真正优秀、站得住脚,毫无挑剔能流传下来的,还是非常少。

  记者:谈到歌剧,它会带给您一种怎样的情感?对您而言,歌剧意味着什么?

  魏松:我是一工作就从事歌剧这个职业到现在,中间彷徨、无奈、退却、困难都有过,但是怎么说呢,一咬牙也就过来了。有时候我想,我们搞歌剧的就像一个登山者一样,我们也是一步步往山上走,也没有回头,猛一回头,已经到山顶这么高了,把自己吓一跳,就这么几十年就走过来了。

  歌剧是我生命中离不开的一部分,我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我的歌剧艺术里面,她给我带来了痛苦,也带来了欢乐。我排《奥赛罗》半个多月之后就感觉唱不下去了,因为太难了,亚洲人从来没人能唱,我就感觉我也唱不了了,要放弃,最后咬牙坚持下来,感觉真是跨了个台阶。这种成功之后的喜悦,前边一定有很多的艰辛,这两者永远绞在一起。